漏瑚原本在祈祷花御的到来,现在祈祷花御千万别来。
它麻木极了。
过了一会儿,门又被打开,这次走进来一个身材高大的金发男人,他轻飘飘落下的一眼,比富士山爆发更具有压迫力,像神明从云间居高临下投来的注视,更准确的来说,是蔑视。
魏尔伦抬腿,羊皮鞋底对准漏瑚的脑袋。
漏瑚:“……”
它觉得他想一脚踩死自己,并毫不怀疑他确实能轻而易举地做到。这瞬间‘绝对会死’的恐惧感如同滔天而起的海浪,无需多余铺垫,风一起便涨潮到最高处,漏瑚心惊胆战,以为就要这么交代了——
“保罗,那是爸爸给我打的罐罐,你不要弄坏了。”中原千礼说。
魏尔伦:“喔。”
魏尔伦重新站定。当然,他不知道罐罐是个什么意思,但他会凭借自己的常识去推测它的用法,显而易见,这是一个丑陋恶心的……不,这是一个长相奇特的花瓶。
他恰好带了一捧花,沾着露水的鲜切百合。他把花插进漏瑚的脑袋。
然而,漏瑚的头部构造形似火山,功能上也是一样,无时无刻不燃烧着咒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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