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今以为那群廉价布鞋被酒瓶揍了之后就会收敛,但他错了。
第二天早上来班级,他确实没再看见黄色液体。下午放学,那群廉价布鞋除了对他说了几句兔子不兔子的难听话以外,没有更多动作。
杨今因此放开下意识攥紧的书包带子,走出学校,往家的方向走了几步,掉头,走向相反的方向。
——通往三职高的路。
他不知道是否该庆幸自己的选择,如果他今晚没有一路跟踪男生回家,他可能不会知道,那群廉价布鞋拿着钢筋找上了男生。
廉价布鞋埋伏在半路,东北过早黑天的夜给了他们最好的掩护,第二机械厂职工子弟的身份让他们轻而易举获得工厂里的废弃钢筋。
饶是再会打架的人,也抵不过一群钢筋的围攻。
钢筋抽在男生身上,男生的黑色棉服被抽开,棉花纷飞,好像隆冬时节大雪已至。
除了雪,还有血。
男生用手护着头,钢筋刺进他的左手背,血飞溅出来。一滴飞溅到杨今的唇瓣上,杨今尝到他的血是腥甜的味道。
“救……救命!救命!”杨今不要命地冲上前去,不要命地喊。
活了十几岁,他好像从来都没这么激动过,失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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