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今一直盯着校门口,压根儿没听常晓燕在说什么,看了半天没见到人影,于是问:“他走了吗?”
常晓燕叹了口气,说:“你可真够倔的,你不怕挨揍么?梁也可会打架了。”
杨今摇摇头。
常晓燕又叹一口气,拿他没辙,说:“三楼第一间教室就他们班,还亮灯呢,还没放。他们马上毕业了,老被班主任留下来训话,真是奇了怪了,一群小痞子有啥好训的。”
杨今说了谢谢,又问了她那天摔的现在还疼么,得到答案后点了点头,跟她说了再见。
扭头,他靠在墙上,轻轻呼了口气,攥紧口袋里的门票,安静等待三楼第一间教室里的那个人。
已经是一月了,冬季进入最冷的时节,走出来的学生说周末一块儿去松花江上玩儿,去滑冰,完事儿了去喝啤酒吃烧烤。
杨今把头埋进领口里。
玩闹对他来说是件很陌生的事情,他远离快乐已经太久太久。杨今曾不止一次地想,如果他的父母从他出生那一刻起就责骂他、殴打他,他会不会觉得好过些。
人最大的痛苦,就是曾经快乐过。
想着想着,一股熟悉的烟味飘来,杨今猛然抬头,看见梁也正从他身边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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