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今看她一眼,看到她又换了一条玫红色的丝绸睡裙,很漂亮。
杨今不明白她每天上下班都换漂亮的裙子是为什么,她明明也是被孤独囚禁在哈尔滨,没有自由的人。
第二天,杨天勤回到哈尔滨。
杨今看着父亲进门,换鞋,熟稔地指使柳枝桂帮他拿倒水,又高高在上地拷问他的成绩,杨今不再像从前那样怕他,反而有一种冷静的抽离感。
杨天勤的肺里有一颗恶性肿瘤,发展成为癌,说不定这是他最后一次回哈尔滨,最后一次出现在友谊小区这间房子里。
杨今还记得三月的时候去澳门看望他的样子。他那暴虐无道的父亲躺在窄小冰冷的病床上,接受着医生的审判,宣告他已经走向生命的终点,药物和放疗不过是拖延。
待杨天勤拷问完他的成绩,杨今说:“爸爸,学校组织了奥数班,说是考到省队就能去集训,集训之后考全国一等奖,就可以保送读大学。”
他直视杨天勤的眼睛,说:“爸爸,我需要钱。”
他并非要去上什么奥数班,他只是想要钱去帮一帮梁也。
杨天勤看了他很久,不说话,眼神和从前一样不怒自威。若是不知道他要死了,杨今一定会害怕得发抖。
杨天勤没有语调地说:“你比从前大胆了不少。”
杨今的手还是不住地蜷了蜷,他心里告诉自己不要害怕。
杨天勤说:“懦弱的人做不了生意,杀伐果决的人才做得了,最后我的生意是要交给你的,你从前那个优柔寡断的样子我可不放心给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