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3年,大街上的汽车还很少,梁也带着杨今穿梭在自行车堆里,看到很多男人的后座也载着男人。他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担惊受怕从何而来。
哈尔滨的三月见不到春光,冬天的尾巴仍然盘踞这座北方城市,萧瑟、空旷、灰蒙蒙,正如此刻他们之间奇怪的氛围。
到达三中附近,梁也在拐角处停了车。正门口太多人,被看到就不好了。
杨今跳下后座。
梁也说:“放学来这儿等我。”
杨今低着头没看他,低声应了个“嗯”,便攥着书包走了。
梁也不明白自己什么意思,也不明白杨今什么意思。
昨天在电工教室里发生的事情好像存在过,又好像消失。就像东北的春天,卡在半路迟迟不来,令人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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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也来到教室。
已经是高中的最后一个学期,职高生的选择屈指可数,班上已经少了好几个人,说是辍学打工去了,去北京,去上海,去更远的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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