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少微见状也不再多说,叹口气离开了。
初冬的清晨寒风刺骨,地上凝着一层白霜,远处雾凇挂满枝头,瞧着白茫茫一片。
燕迟依旧是那副打扮,鲜红的外袍,腰间缠着那条绕了几圈的细碎金链,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叮叮响声。
陈少微带着计繁过来送行的时候,他正弯腰准备往马车上装行李。
“虞幼泱呢?”
燕迟说道:“她刚起。”
这个时辰天都已经大亮了,陈少微嗤笑一声,“好吃懒做,像什么样子。”
他打量燕迟几眼,见他穿的单薄,也没多说。
燕迟毕竟与他们不同,身上的阳气连一般的邪煞都近不得身,即使在这三千境里没有灵力也不会觉得冷,像他和计繁,就不得不地穿上了夹棉的袍子。
计繁鼻子冻得通红,说话还瓮声瓮气的,努力为自己争取,“小师兄,我真的不能和你们一起去吗?”
“你去干什么?”陈少微狠狠揉了下他的头,“老老实实和我留在这,这段时间,我亲自监督你的功课,就练画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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