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并非是有了这个伤口才痛,是因为给漼寒天造成伤口的那人,伤了他的心。
心痛胜过身痛,这一点江锦霜算是深有体会。
墨凌死后,他曾抱着后山那块孤零零的墓碑,一坐便是几日。
即便江言枫差人送来的饭菜他都一顿不落地吃了,可过不久,他还是会吐个干净。
泪已经流干了,浑身上下都发冷,江锦霜只能靠着墓碑,乞求墨凌能复生,能够像从前那般轻轻地将他托起来,最后抱在怀中轻哄。
漼寒天亲缘浅,他此次与司徒长老决裂,所受的痛绝不会比江锦霜少。
“是我之过,”江锦霜将手垂了下来,打在水中搅乱了一方平静。
如果不是他,漼寒天也许会继续做天月门最有前途的弟子,安安稳稳地度过余生。
不必来沾染这些肮脏的东西。
“前辈,你我都无错,”漼寒天伸手拈起水中的桃花花瓣,“即便你我不在一处,魔晶在我体内也是事实,是他们要将我们绑在一起,也是他们,想让我们万劫不复。”
小小的花瓣被漼寒天不自觉放出的灵力碾成了碎末,随着晚风飘向了别处。
听到漼寒天说,江锦霜这才愿意将他们经历的事往那些人身上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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