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本是城里赵捕快的发妻,啊,就是当先那人。家里有个婆婆病重了,便去求医。我就使人教那郎中对她说她婆婆那病乃是体虚之症,是长年食素、阴阳失衡引发的。要治倒也简单,每日取母鸡一只合几味药材炖了,连吃上半月便好。”
“那赵捕头是个公人,好交友、也极孝顺……嗯。因此听了这事必然照办,他狐朋狗友也多,吃上半个月的母鸡也不是难事。等他们在自家里偷偷吃上了,我便又使人丢些鸡毛鸡骨在他家门前,又使人偷偷告诉我观中那十几个妖魔。那些东西一听必不相让,这就要趁夜里找去——”
李云心打断他:“为什么是夜里?”
狼妖愣了愣:“啊,大王不知啊,他们都是什么修为?人形都未化完全,只开了灵智而已。最高不过是意境,当真在白天去了万一那人聚拢了如今这样多的人,说不好讨不得便宜呢。像这种夜里,嘿,冲进去化原形,虽说没了灵智,但有尖牙利爪,活撕了两个女人家也不是什么难事的。”
“嘿,那赵捕头夜里要去衙门当职,我也使人给他通风报信,说他家的事情败露了,妖魔要在夜里去他家寻人。今日白天又叫人将他拖住了——便是如今的形势了!”
李云心想了想:“要是,今夜妖魔们不动手、或者赵捕头的这些人闹不起来呢?”
狼妖说着说着便得意起来,嘿嘿一笑:“动手,自然动手呀!你瞧那胡道人,正是我的人。一会儿他就冲进去,撕了那女子也好撕了那婆婆也好,赵捕头哪里按捺得住!”
“再说这赵捕头……已经是十几年了呀。这人呀,脾气急躁,照人的话说是急公好义,从前在城里没少生事端。加之这些年蓉城里的人积怨已久,早就按耐不住了,只缺个由头而已。今夜这赵捕头倘若有个三长两短,依着他的威望和名声,动静可小不了!嘿嘿……小道我筹划已久,早观察了数年有余——只待今日了!”
李云心听他说完了又想了想,道:“你这思路倒是不错。从细微处入手,再借一个势。但这种事情很多人想得到。能不能办得到就考验功力。那么今晚咱们就瞧瞧——当真依着你的预料发展了,我还要给你的大大的甜头。”
狼道人看着似乎是一喜:“咦?什么甜头?”
李云心转身往那边指了指:“先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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