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位修士很快将目光从月昀子的身上移开,警惕地关注四周的状况。那怀诀子高声道:“月昀子道人乃是我道统琅琊洞天的高修——是哪位高人在行此事?这般不敬,难道是要与我道统为敌么?!”
当然没人理会他。
倒是那被他们视作傀儡的月昀子、脸上仍带着那种诡异的微笑,开了口:“如何以为我是傀儡呢?我是晓得你的。”
他抬起手,指了指怀诀子:“你那祖父,本是北边蛮夷之地的一个酋首。世俗姓金——你的世俗姓也是金。后来你祖父做些偷鸡摸狗的勾当窃了他人的功绩、作了一国之君,便将你送来云山学道。”
“本座想一想……还能记起你二三十岁时的模样。倒是称得上一个心宽体胖。如今说,嘿嘿……”月昀子咧嘴笑,“实则是个肥头大耳的蠢猪。你在世俗家又行三,同道便唤你三胖。你心里不情愿,跑来我处躺在地上撒泼打滚、将嘴巴拱到泥里去,说不要人家再这样叫你。我也是瞧着你那丑态心烦,便赐你个怀诀子的道号。”
“到了如今……竟不认得本座了么?”
那怀诀子听了这话,先是瞪眼失声叫:“什么***?!从未有过的事!”
旋即又失色:“你如何知道的这些事?!”
月昀子便笑:“你这蠢物,以为掩人口舌,便不晓得你是个什么个货色了么?!如今跟在他身边仍是个唯唯诺诺的蠢东西,何曾有一点长进?”
说罢不看他,又转头去看蒲松子。但看他的时间却是要久一些——且脸上的微笑终于慢慢消散了。
约莫过了三息的功夫,这月昀子伸手点了点他:“你不是蒲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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