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那么没有想一想,用施了障眼法儿的木头付账和不喝不喝这件事之间有什么关系么?”
凃墨愣住了。他飞快地眨了好一会儿眼,才难以置信地说:“主人是说他……不愿意吃,实际上没有用真金白银付过账的酒菜?”
“你觉得呢?”
凃墨又愣了一会儿,喃喃道:“但他是李云心啊……他从前做的事……”
“嗯。你想的是有道理的。”清水道人温柔地应了声,“他是妖魔,害起人来也毫不手软,杀人更没什么慈悲的心思。你觉得疑惑是理所应当的。”
“但,你也该清楚。穷凶极恶的匪徒有可能是孝顺的儿子。马贼为几两银子灭了人满门也有可能怜惜马蹄下的陌生女娃娃。凃墨——坏人不会是彻头彻尾的坏。好人也不会是地地道道的好。有些坏人在也是有自己的原则的。”她笑了笑,“而且他也算不得是坏人。只算是个精明人罢了。他有自己的某些原则和小偏执。”
凃墨又想了好一会儿,茫然地“啊”了一声。
实际上……还不是很能理解。
“你不是很能理解。”清水道人低叹了口气,“倒不怪你。你生在这样的时候。接触的人不算多,眼界算不得开阔。他的情感,这世界的大多数人都是难以体察得到的。”
凃墨将头低得更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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