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知这狂妄之徒却道……道……道……”
他前面一番话说得利索极了,当真是滔滔不绝、能言善辩。可到了第二段便结巴起来。一双眼睛滴溜溜转,但就是想不起该说什么。一边那赤蛇王急得直咳,可也不见效。索性将敖王拉去一边了替他说:“他却说道,白云心又什么东西?哪怕是她来了,也叫她有来无回、剥皮抽筋、拔了羽毛做扇子、拿细腿做鼓槌儿——”
敖王忙拉她,只怕惹得白云心迁怒了。这赤蛇王却说得上瘾,挨个地去问其他三洞主“是不是”。
那老王八见他女儿也在的,只觉得有倚仗。若不是因为口舌不灵便,这些话就都是他说了。忙不迭地点头,又添油加醋几句。
唯有长折谷的蛤王倒是机灵些。只嗯嗯啊啊地应了,并不发表什么言论,装作系自己大袍上的腰带。蛇精平日也不喜他,便一个劲儿地追问着不放。那蛤王却仍不说,只将腰带越系越高——快系到胸口去了。
蛇精便狠狠地瞧他一眼、在心中啐一口,又转头添油加醋地说。
那敖王没说上几句话,蛇精说话则快得很——折腾了这一番,统共也没有过去太多的时间。
便看到李云心落地、行走几步,朝白云心作了个揖:“先要多谢你。”
众妖聒噪,并听不清他说些了什么,但只看见他的动作。因而更晓得这妖魔是畏惧白云心的,闹得更欢。
白云心先前懒懒的,此刻等到了想要见的人,终是精神了些。于是在“宝座”上坐正了,冷冷地盯着李云心瞧一会,道:“你不用谢我。我并非助你,只是助鬼帝。我从前欠他一诺,如今还清了。那么现在——”
“现在该说我俩的事情了。”李云心放下手、直起身,“抱歉,我把你的九公子搞死了。但这事很为难——我不搞死他,他早晚要搞死我。如今他死了我变成他——你喜欢的肉身和灵魂都还在。如果是我死了,你就要痛失一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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