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念头一闪的功夫,距他十几步远处忽然又出现一株茂盛的梧桐树。
树干有一人合抱粗细,树冠则繁茂地展开,像是一顶大伞。树下站了两个人。一女人,穿红白相间的吉服——其实在中陆上红为吉白为孝,她这“吉服”红白相间,倒真说不好是吉是孝。
这女人是白云心。
再有个男人,倒是穿了大红。李云心没见过他的脸,可瞧他的模样、神色,觉得该是吕君。或者说是吕君的外表。
模样也算不错。
他略一犹豫,迈步走过去,在距两人面前三步远处停住。
这时白云心说话了。奇怪的是不是对他说,而是低了头,在对着草地说——仿佛在同草里的蚂蚁或者别的什么虫儿交谈。
“你们在这儿好好待着吧。”她看起来既生气又得意,“云顶天宫的这一层禁制,可不是什么蛮力神通能打得破的。看好你们身边的这片草地——无论往哪儿走,最后都要走回来。我一天不叫你们出来,你们就得在这里待一天。我十年不叫你们出来,你们就得在这里面待十年。”
“——最妙的是,无论你们在里头待多久,我在外面都只是一瞬而已。现在可知道了?我可以叫你们待到枯燥乏味发了疯、待到自己杀了自己的时候!!”
这些话在李云心听来是一种奇特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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