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没送出去。孟噩觉得胸口更闷了,眼前一阵一阵地晕眩。他垂下眼不看他们的丑态,扶住了门边,强撑着要转身走回去。但迈了一步,亭里的酒肉气和脂粉气一袭,更觉得心头的火再压不住,用尽全身力气咳了一声,噗地喷了一口血。
随后再拉不住门,摇晃着倒下去。
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在大郎的屋里了。地上。
似乎是他们找人将自己抬进来,就再不管了。家仆原有九个,这些天遣散了四个,只留了五个。一个厨子,两个丫鬟,两个小厮。两个丫鬟看着乔嘉欣,两个小厮看着这边,实则就是在等大郎死。
该是未昏过去多久。天还是黑的。他向门外看了看,两个小厮仍守着,门开了一条缝。老人瘸着腿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喘息了一会儿走到大郎床前。他看起来更不好了,就像是死了一样。
老人赶紧伸手去探他的额头,发现烧退了。大郎不再烧了,额头冰凉冰凉。这让他想起了自己死去的儿子。那时候尸体从河里捞上来,一样的温度。
他直勾勾地瞪着大郎的脸看了一会儿,伸手将被子拉上了。
信没送出去。
还有府尹……嗯。也不得用。
孟噩觉得自己的身体一下子就不闷也不热了。忽然变得很舒适,并且心静如水。他想了一会儿,转身走到门口。
两个小厮赶紧站起来揉了揉眼,伸手拦住他:“唷,孟爷,您身体不好。大奶奶吩咐了叫您在屋里养会儿,今夜就别出去了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