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愿力难吸收,就好比油难溶于水。但他再三尝试,发现既然无法相互融合,干脆就不要融合了。让这愿力也成为“山”的一部分,就好比将油和水混在一起,再用力摇晃——虽然最终还是水团裹油团,但终究成了一整杯液体。
这么一试,他更觉得自己找到了诀窍——有了这愿力参杂其间,的确有一些灵力可以透出来了。愿力,就好像在“山”上开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小洞。
他花半个时辰来做这件事,并且打算以后将这件事进行到底。他修了十几年的灵力,这些愿力对于他的“山”而言连就牛一毛都算不上,他觉得还得更久的时间,才能彻底将“禁制”这事儿搞定。
这时候,刘老道从后门进来了。
春日夜里并不甚寒冷,还有花朵草木的微香。老道这时候喝了酒,觉得身上微暖,口中鲜香犹在。又想到庙里多了一笔进项,整个人就像泡到了温水里一样妥帖舒适。
他关了后门,一边哼着“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这两句不晓得哪位画道高人前辈在千年前作的诗,一边溜溜达达往自己的厢房屋里走。走到池塘边的时候,转头看了一眼主屋李云心的住处。
发现屋里还是黑暗的、静悄悄的。老道就掂了掂手里用油纸包的酱牛肉,心说可惜。高人大概是练功之后就早早睡了——可惜了这牛肉了。
牛是城外一农户家的,半夜被窜进来的野兽咬死,只撕咬了几口,似乎觉得不合胃口,就不吃了。
第二天家里人起来发现牛死了,就去报了官。官府派人来查,确认是野兽咬死,就令他家自行处理。这家人舍不得自己吃,卖去木南居换了银子。
牛肉是稀罕物。老道手里这包酱牛肉花了两角银——换羊肉能买十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