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沈教谕也是眼里不揉沙子的,”李永生笑眯眯地回答,“不过还是多谢曲老了。”
“你担得起我的夸奖,”曲胜男深深地看他一眼,要说起来,她一直挺烦李永生这种不卑不亢的态度——我都说要罩着你了,你非要扯什么沈教谕,真当我的庇护很廉价吗?
但是现在她看李永生顺眼,就觉得他的话也顺耳——身为修生,尊重教谕不是应该的吗?
要不说境由心生,到了她这个岁数,真是可以活得比较率性了。
就在这时,大修堂的武修副总教谕知道这里出事,也赶了过来。
整个经过他已经了解了,所以一来就是劝曲胜男,说曲老您息怒,今天这个事儿呢,只是个意外,您放心好了,我给您打包票,没人会再追究李永生的责任。
“仅仅是不追究责任吗?”曲胜男一指某个教谕,“这样的人,也配当教谕?新月国再打过来的话,他绝对是出卖国人的叛徒!”
你才是叛徒!那教谕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心里委屈极了,却也不敢回嘴,只能走到安贝克面前,为他清创治伤。
副总教谕干笑两声,压低了声音发话,“曲老,我是朱有道的侄儿,您给个面子。”
“嗯?”曲胜男闻言,又上下看他一眼,不过表情依旧不太好,“小朱那个疯子?你既是他侄儿,怎么没有他的血性?”
“这不是有没有血性的问题,现在是和平时期了啊,”朱教谕赔着笑脸回答,“留学生班,终究存在一个外交关系的问题,不能一味地强硬,刚柔并济才是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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