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雷谷的人手上有大量桐河俘虏,在箫阳也收集到了不少情报,他们甚至能对大营里某些桐河人直接喊话。
“双溪镇东头高家的二柱子,你走以后,你爹娘因为隐藏粮食,被吊死在你家的枣树上了,西边那棵……”
“磨盘村的癞痢老六,你定的那个童养媳,被村长糟蹋了,她想不开投井了!”
“剪子铺的李三汉,你家……什么,他是东大营的?那回头去东大营再说。”
一时间,各种负能量源源不断地涌进了西大营。
民众是非常容易被鼓动的,中下层军士也是如此,外面的乡音听得太熟悉了,那些有名有姓的人,打听起来也不难。
原本,还有一些有见识的桐河人,尝试弹压一下同乡中的不良情绪,但是随着外面点名的人数越来越多,这弹压的难度,也越来越大。
总算还好,永乐人和桐河人最近被单列了出来,他们就算想有所动作,周边还有不少军士看着他们呢,仓促间动弹不得。
不过可以想像得到,军营里的气氛,也是越来越紧张。
桐河籍士兵的怒火,就像越吹越大的气球一般,只差爆炸了。
最终,有一个桐河口音的家伙,正说得热闹,猛地惨呼一声,“江太峰,你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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