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不太清了,可能是第一次遇到的时候?”快乐语气里带着不确定,“反正之后就一直迷迷糊糊的,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啊对了,说起来,我会来这儿,你也有责任的。你得向我下跪赔罪的。”
许冥:“……???”哈?
“谁让你当时死活不愿意开门嘛。”快乐抱起胳膊,理不直气也壮。
跟着就见她手舞足蹈,比比画画,煞有介事地给许冥解释了一番自己被当成祭品丢进来的逻辑,听得许冥又是一阵头脑发蒙——倒不是因为没听懂,主要是看不懂快乐这反应……
你说她现在正被控制着吧,她骂骂咧咧的仿佛被人骗了八百块。你说她现在没被控制吧,她还是骂骂咧咧的仿佛被人骗了八百块……但顶多也就八百块,再多没了。
如果不是不合时宜,许冥真想搬她之前那套措辞来问她——同样都是曾经被控制,怎么人家都是自责懊悔后怕怨念,到你这儿就只剩八百块了呢?
这种怒火中烧却又丝毫不见苦大仇深的态度,反倒叫许冥看不懂了。
不过这倒能解释,为何这家伙一见面就整得好像见过自己一样,甚至能直接叫破自己的单位——毕竟那个赝品“镜老师”曾说过,被寄生异常存在,是能够随时通信、共享感官和情报的。
自己和“镜老师”的互啄,或许对她而言就是场直播也说不定。
就是不知道被寄生后,宿主和叫灯人之间的记忆是否共享。如果是的话,她或许还能从对方口中打听到更多……当然,前提是眼前这位先冷静下来。
只可惜,对方虽然情绪不是太激烈,但怨气还是挺足的。骂起来就骂个没完。许冥只得耐心在旁边等着,一直等到对方将那价值八百块的怒气宣泄完毕,才试探着提出另一个问题:“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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