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海的最后一点声音也消失在关上的房门之后,她陷在床铺上的被子中,一时竟觉得疼到快要炸开的脑袋在此时心情的衬托下也无关痛痒了。
如果说之前得知以撒分化的消息之后自己是愤怒不可置信的话,在这个时刻,殷棠甚至木然到提不起一点剧烈的情绪。
她本来以为自己大概会稍微象征性地崩溃一下,却发现有时候人体真的是个无比奇妙的东西。事实上她此刻大脑放空着什么都没有,堪称平静地平躺在数十年前自己寝室的床上。
打破长久长久静默无声死寂的,是房间内骤然笼罩的熟悉压迫感。
“……”
殷棠面如一滩死水,双手交叉胸前以一个入殓尸体的姿势表达无声拒绝。
“我谢谢你啊,这里是女生宿舍,你还要不要点脸了?”
突然出现在房间角落的高大男性似是抬手摸了摸鼻子,半晌迈步朝床边走来,见没有椅子干脆以一个十分接地气的姿势原地坐下。
高大挺拔的人形状态使得他即便坐在地上扑面而来的压迫感也丝毫不减,殷棠眼不见心不烦地闭上眼睛,假装自己是一具真正的尸体。
“……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跟我说说,几十年后那个名叫‘以撒’的人的事。”
片刻后,邪神这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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