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里的距离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仅仅花了不到一炷香的一炷香为四十分钟,秦之初等人就到了县城九龙镇的南门。
只见九龙镇的南门紧闭,护城河之上的吊桥高高收起,城墙之上,一字排开,有数十名团丁,有的拿刀枪,有的拿着弓弩,在团丁的旁边,甚至还摆放着檑木、石头和油锅,一副要与县城共存亡的架势。
演宁一看,暗道一声完了,丁少子丁爷这是要以卵碰石呀,连形势都没有搞清楚,就要和太爷硬拼,真是寿星佬上吊,找死呀。
不过演宁最担心的还是的家人,他的爷爷、父母还有叔伯,一大家子可都在九龙镇中,可千万不要出闪失才好。
走在队伍最前面的两名鸣锣开道的团丁在距离九龙镇南门,一箭之地的地方,停了下来,他们不知疲倦地一遍又一遍地敲着铜锣,可是南门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
秦之初一抖胯下马的缰绳,两腿夹着马腹,驱马走到了队伍的最前面,“别敲了,让本公跟丁少子丁爷好好的谈谈。”
两名团丁马上停了下来,秦之初驱马又往前走了走,在距离南门还有三丈左右的距离,停了下来,“本公乃是壬辰科状元,皇帝钦命的宁清县主薄秦之初。城墙上有活人没有?给本公出来一个能喘气的,去把宁清县兵房典吏丁少子给本公唤来。”
丁少子早就得到了消息,三名给他传令的斥候,都让他给扣了起来,秦之初给三名斥候装备的鳄鱼皮护甲也让他的几个拔了下来,穿在了身上。
不是丁少子胆子太大,实在是他很难对一个所谓的主薄产生畏惧之心。所谓县主薄,主要职责是管理全县的文书簿籍的官,实权非常的小,一般县令在的话,全县事务,基本上就没有县主薄事。而吏、户、礼、兵、刑、工等六房典吏都拥有着极大的实权,甚至在一定程度上,还能左右县令的想法。
丁少子是老典吏了,在宁清县干了几十年,可谓是根深蒂固,宁清县历任县令,对丁少子都是客客气气,不敢得罪。由此,丁少子就养成目中无人的秉性,对县令的命令很多时候都是阳奉阴违,更遑论秦之初一个小小的县主薄了。
当然,让丁少子下定决心要和秦之初对抗,不出来迎接秦之初,不允许秦之初进城,是另外两个原因,一个是他也像其他五房的典吏一样,也都收了齐国公馈赠的厚礼,另外一方面,还是十天前,秦之初在九龙溪旁,被人伏击,损失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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