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综合治理方案做出来。公园人来人往,不宜打药,利用高压水枪冲击草坪,使幼虫上浮至表面,人工拾取清理出园,再对发病处做灌根处理,10天一周期,安全且速效。
第二天,设备到位,施工队顶着烈日作业数小时,个个汗流浃背、饥肠辘辘。
傍晚收了工,她站在路边等公交车,一辆黑sE宾利缓缓停在面前。
光可鉴人的车身上倒映出她狼狈的模样,她用手背拂了拂凌乱的鬓发,而后把手背到身后——橡胶手套戴得太久,总有种双手都染上橡胶臭味的错觉。
车窗降下,陈燚探出头来说:“上车,请你吃饭。”
“不去。”
“那我送你回家。”
他笑容愉快,一段时间不见,有什么东西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此处不许车辆久停,陈燚下车来拉她,她脏兮兮的左手被他攥在手里,她的手掌发烫,她的脑海沸腾,她的内心暴跳如雷。
下午,她在被烈日晒得几乎中暑的时候接了个电话,电话里,是母亲阔别一年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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