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她一个人,在这陌生、冰冷、寂静得可怕的山顶。
还有…那个同样冰冷的师父。
复仇?
这个念头像一颗烧红的炭,在她冰冷的心底灼烧。但随即而来的,是更深的无力和恐惧。那些黑衣人,那麽强大,那麽凶残!连父亲那样厉害的人都…而她,只是一个什麽都不会、只会画出丑陋痕迹的小nV孩…
藏经阁里那道被师父指尖拂过後亮起的微弱红芒,此刻在无边的黑暗和恐惧中,显得那麽遥远,那麽渺小。真的…能靠这个报仇吗?
巨大的悲伤、恐惧、迷茫和一种沉甸甸的、名为“责任”的巨石,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她将脸深深埋进布偶兔柔软却冰冷的绒毛里,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呜咽声,在寂静的寒夜中,细弱得如同幼兽濒Si的哀鸣。
不知过了多久,哭声渐歇。极度的疲惫终於战胜了恐惧和悲伤,她抱着布偶,蜷缩在冰冷的窗台下,沉沉睡去。只是那小小的眉头,即使在睡梦中,依旧紧紧地锁着,彷佛承载着千斤重担。
“咄!咄!咄!”
清脆而规律的木鱼敲击声,如同破开迷雾的晨钟,穿透了林洛雪混乱的梦境,将她从一片血sE的泥沼中强行拉回。
她猛地惊醒,浑身冰冷僵y。窗外,天sE已蒙蒙亮,寒月峰笼罩在一层淡淡的、r白sE的晨雾之中。那木鱼声,是从师父冷月心居住的正房方向传来的,平稳、清寂,带着一种奇异的安定力量,驱散了残留的梦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