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抬手,用力擦去脸上的泪痕,眼神重新变得冰冷而锐利,只是那眼底深处,燃烧着b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炽烈的火焰。
她将残刀小心归鞘,轻轻放在一旁,目光转向了那几卷用油纸包裹的卷宗。
她拿起最上面一卷,解开系绳,小心翼翼地展开。
纸张脆h,墨蹟有些洇开,但字迹依旧清晰可辨。开头是工整的公文格式:
“兵部职方清吏司主事林正风密呈兵部尚书王大人钧鉴:
卑职奉部堂密令,巡查北疆三镇军械、粮秣储备及边防工事,历时两月有余。现就巡查所见异常情状,据实密陈如下:
其一,黑石镇军械库。帐册登记新式破甲弩三百具,强弓一千张,箭矢十万支。
然卑职亲验库房,实存破甲弩不足百具,且多有损毁;强弓账实相符;箭矢实存仅七万支有余。
库吏言称损耗及调拨他处,然调拨文书缺失,损耗数目亦远超常例!疑点重重!
其二,鹰嘴崖玄铁矿脉。该矿为我朝重要军资来源,按例应由工部矿监与边军共同监管。
然卑职暗访发现,矿监形同虚设,矿脉实际由一夥来历不明之‘护矿队’掌控,矿工多为掳掠之民夫,处境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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