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锦川愣了一下,他停顿片刻,额前碎发湿漉漉地贴在眉骨上。他低头看了她一眼,那双总能摄住镜头、征服观众的黑眸,此刻却只剩下一层淡淡雾气,看不到底色。
“疼吗?”他嗓音沙哑,比平时更低沉,“要不要喊停?”
“不用。”秦玉桐摇了摇头,下意识攥紧被单。她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只觉得心口闷得慌,好像有团棉絮堵在那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说什么都显得多余。
导演远远站在监视器后方,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这场戏拍的是极致占有与屈服,可此刻两个人之间却只有僵硬和隔阂,没有半点化不开的暧昧或火热。
“你是不是……太用力了?”秦玉桐声音很小,小到几乎只能被枕边的人听见,“我们可以慢一点。”
周锦川没动,他盯着女孩泛红的脸颊,又看看那道已经浮现浅紫痕迹的小臂。他忽然松开手指,从她身侧撑起身体,有些狼狈地喘息了一下。
“对不起,”他说,“我……”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却没有再往下说。他明明是个把戏当命的人,这种时候应该全情投入才对,可他偏偏抽离得厉害,就像灵魂漂浮在外面,看别人演自己的角色一样疏离陌生。
“没事。”秦玉桐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又拉过丝被盖住胸口,只留下一截纤细锁骨暴露在空气里。
“你刚才,是不是走神了?”秦玉桐忽然问,她睫毛颤抖,瞳孔深处藏着一丝受伤和困惑,“你不像以前那样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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