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商屿看来,这一切恐怕都只是她嫌弃他的借口。
最终,万般委屈和恐惧都化作了一声认命的轻颤。她闭上眼,纤长的睫毛上挂满晶莹的泪珠,扑簌簌掉落:“……是,我发的。对不起。”
她认了。
承认自己看不上他,总好过把秦奕洲拖下水。
那句“对不起”轻得像羽毛,却重重地砸在商屿心上,将他胸腔里翻涌的怒火浇熄了大半,只剩下滚烫的灰烬,呛得他喉头发紧。
他盯着她,长睫湿漉,像被暴雨打过的蝴蝶翅膀,脆弱得不堪一击。她承认了,承认她瞧不上他,承认她一直在耍他。
可他为什么感觉不到胜利的快感?反而觉得心口某个地方被这软弱的眼泪烫出了一个空洞。
商屿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松开捏着她下巴的手,指腹上还残留着她肌肤细腻的触感和泪水的湿润。
然后什么也没说,转身走到一旁的吧台,给自己倒了半杯威士忌。但是没有喝,只是端着杯子,背对着她。宽阔的脊背线条流畅而紧绷。
秦玉桐蜷缩在被子里,不敢动弹。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是更暴烈的怒火,还是彻底的厌弃。这个男人的心思,比京市冬天的雾还难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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