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血自她额间连珠滚落,如同珠帘遮面。
她眸中雾色弥漫,似鹤沁血泪,即便是可汗,也不由得一愣。
他对那位沉家女此生唯一一次恻隐,也就在这上头。
下令沉府男丁尽除,女子仍可留待府中。
只是她一场卑微终究是无用功。
她敛尽一身傲骨,叩首请罪时,却不知沉家满门忠烈,早在刚刚听闻降城之讯时,已尽数自刎于府中,血一直漫到长街,数日不凝。
郑婉抬指,青葱似的指尖覆上门扉,施力一推。
月光破入,落了满室。
尘光浮跃,在眼前跳动。
高低错落的牌位似有暗色一闪,一眼望去,年岁各异,如同塟山上层层迭迭的碑铭,借此记录下了最后留存世间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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