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她自己出手,我也并不打算一直将她藏在身边,不见天日。若非派去南宋的那些人未查到有用的东西,我的计划,同她今日所为,大约也相差无几。”
他何尝不知郑婉此举是在给自己尽力挣几分傍身筹码,也不至只能隐于人后,最后白白被人利用一番,什么都保证不了。
他也明白郑婉是仗着他的偏袒有恃无恐,赌他即便不悦,也不会当真对她如何。
她一直是这样有魄力的人。
他同样看得清楚,郑婉没办法全心全意相信他。
设身处地地想,他并不意外。
他最后一句话落定,北鹤身形一僵,抬眸怔然看他。
沈烈的确从很早前便吩咐他派人去南宋寻找能行易容之术的江湖术士,这阵子更是要他加大人力,务必仔细打听,不可松懈,但沈烈行事,平素不会同他们点明太多,他那时只当他心中或许另有筹谋,并不觉此事同郑婉会有什么g系。
他这样机关算尽的一个人,按理说不难看清郑婉身上的不确定X所带来的危险因素,但他眼下行径莽撞,不顾后果,简直如初入情关的愚者,所思所想,根本不合常理。
若非北鹤本就不信鬼神,怕是定要去满天下地寻个术士来给他驱驱邪。
面前的青年目光坦然,北鹤愣了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主子不是看不清...,她分明不是甘心任人拿捏之人。她那般过往,会生出何种心计,根本无法与常人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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