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引人瞩目的缘由,其实还是他那张脸。
两人随着人群行了一会儿,郑婉四处瞧着,目光落在一个面目略和善的青年身上。
她默不作声的地观察了一会儿,见他打发光景般闲闲站着,一边瞧着不远处的皮影摊子,一边与身旁的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于是走上前去,自然搭话道:“这位兄台,可知定北营要往哪头走啊?”
青年闻言转过身来,还未瞧见他人,便熟络地往东头一指,“就往那头走个几里的功夫,待瞧见个立着红旗的大营就是了。”
见郑婉点了点头要走,这人目光落到她身上,不由得搭了一嘴,稀奇道:“这位小兄弟也是来咱们这参军的?”
也怪不得这人多嘴。
眼下郑婉行事有礼,这张脸瞧着也随和,不由得就让人想多搭几句话。
若是问别的也便罢了,偏偏说是要往定北营去。
他这身子于常人来说也算是瘦小的,说是书生还好些,若是要去参军,便不由得让人称奇了。
见青年顺嘴问了,郑婉也不含糊,叹了口气,点头解释道:“兄台有所不知,小弟我寒窗苦读几载,前段日子好容易熬到进京赶考,不想路上染了风寒,金榜题名不说,竟是连半点名次也未得着。家中为我读书之事早已散尽钱财,眼下是再拿不出一纹半银来了。我想着既是这条路子走不通,倒不如上军营里头去历练一番,若是再不能成事,也算是让我Si了这条想吃官饭的心。”
眼前这两人身着布料粗糙的长袍,瞧起来的确是家境窘迫的模样。
青年闻言也不疑有他,也随着叹了口气,“这年头庄稼收成一年不b一年,多得是天灾,也是不好过。眼下的路子也只有从官从商多些活路,靠着这条路子往朝廷里挤一挤,也不是什么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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