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北平,天地白茫茫,远处正阳门箭楼隐约耸立,近处手帕胡同空荡荡的。白宅昏暗的窖窨里,有股子阴湿的泥土气。
丁二爷提着油灯,给王二麻子嘴里灌了些水。
这个地痞现在还不能死,按照大小姐的计划,他将是扳倒敌人的关键利器。
所以丁二爷隔一天下来地窖一趟,给他塞一只窝头。
地窖里空气稠浓,昏暗之中,油灯的火苗忽大忽小,仿似鬼影憧憧,王二麻子哭丧脸哀求放了他。
丁二爷不理会,收起水碗,爬上窖口将之苫好遮严。
回到北屋后,大门响了,丁二爷晓得大小姐今晚可能会来,有意没上门闩。
白素宽进门了。
身穿裘皮大衣,足踩高跟玻璃鞋,并且给丁二爷弄了一条棉裤。
丁二爷见这行头,道:“看来今儿找着姓胡的了,事情还顺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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