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走了之,我便不去追究了。可人却又润州府衙给我送了回来,实在失了我的颜面。”苏郁道,“可我无论如何追问,她都缄默不应,我想,若是紫苒在,势必能叫她开口。”
金城愣怔了一下,随即颔首:“属下明白了。”
他走到堂前的一排刑具前,挑了一条最重的藤鞭,鞭梢坠着重物,方便操纵,也更能撕裂出伤口。
两名暗卫将慕椿拖到堂中,将她按伏于地,随后下了她的外衫,只余一件里衣。
慕椿那纤弱的脊背无力地颤抖着。
苏郁道:“你若说实话,我可以既往不咎。”
这是她在给慕椿机会。
然而果然不出金城所料,那药药性使然,慕椿一句话也说不出。眼下白芨不在,这世上就再没什么人能够看出其中的古怪。于苏郁而言,沉默无异于抵抗。而以苏郁待慕椿的态度,抵抗只会令苏郁恼火于她。
金城握紧了藤鞭的鞭柄,他虽不知慕椿究竟是如何跑出那片荒园的,但他绝对不能让她活着,最好可以趁着眼下鞭刑拷打,能够直接打死这个人。
思及此处,金城退后两步,手上用力,鞭身划破半空,狠厉地落在慕椿的背上。只听一阵低沉的哀鸣,慕椿的背上立即绽出一道血痕。慕椿整个人瑟缩不止,心想,他可真是想要我死的。然而就在这间隙,第二鞭就已经落了下来,慕椿疼的心口一窒,脑中白光乍泄,思绪仿佛被抽空了似的。这回她想的却是,真不该向苏郁提这个计策,又不是没别的法子,怎么遇到苏郁之后,挨打的总是自己。
第三鞭下来的时候,三条鞭痕将她单薄的里衣撕碎了,露出的肌肤皮开肉绽,慕椿没有躲,只是蜷着身子抵抗,她尽力地顺服刑具的拷打,以期不要对自己造成太重的伤害。金城见状,攥住她的衣领,将她拖着仰面伏在地上,慕椿看见外头飞到檐下的燕子,突然有些羡慕。第四鞭落在她的胸口,从左肩到右腹,撕裂出一条赤红的鞭痕。
痛……太痛了……若非她喊不出,此刻兴许早就已经求饶了。她在痛苦之中忍不住用余光去看苏郁,心想这回苏郁一定解气了吧,她那么恨自己,何不将计就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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