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东西?”别勒阖冷笑,“我们夺来的,就是我们的东西,哪里来的什么她的东西?你好不明白吗?不打仗,冬日一到,我们的部民一样要饿死。合穆尔倒是爱好和平,他甚至将他的全部主见都交给了我那个软弱的堂姐珠兰,所以他们一家全都沉尸在了天湖。我厌恶兴昔,却不厌恶战争。”
“那你和她又有什么区别?”
“她是个女人,容易上当受骗,所以她被浑忽那个卑贱的女奴骗得狼狈不堪,又被我美丽的妻子骗……”
“别勒阖。”哈日珠朗圆睁怒目。
别勒阖僵冷一笑,语气温和:“好好好……她在你心里是太阳,我再不亵渎你的太阳就是了。”
哈日珠朗自知别勒阖向来没有将她当作一个妻子看待,这是自然,因为她也从未将别勒阖视作丈夫。
他们只是被利益牵扯在一起,互相利用而已。别勒阖要取得被兴昔夺去的汗位,而哈日珠朗要兴昔,要荣华富贵。是以别勒阖唆使哈日珠朗将大巫祝的符水喂给了兴昔,条件是她要成为别勒阖的王妃与将来丹辽大汗的大妃。
对于别勒阖来说,哈日珠朗这样美貌,狠毒,但又缺少一丝智谋的人,是最容易掌握在手中的。与汗位和父辈的仇恨比起来,一个女人又算得了什么。
但现在他突然发觉,这个卑贱的女奴似乎并不似他设想的那般愚蠢,他突然思索要怎样处置这样一颗随时可能出现异变的棋子,谁料哈日珠朗却突然道:“我怀孕了。”
别勒阖一怔,一时竟有些恍惚。
哈日珠朗道:“是你的孩子。”
别勒阖沉默着,神情一如此时的天色般阴沉,他忽然忍不住发出笑声,抚摸着她额上的珊瑚珠饰,“珠朗,我随你和外面的男人厮混,可你总不好给我带回一个野种。你知道在丹辽,血统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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