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真的很想活下去。
但她活着,兴昔就会用她去胁迫苏郁和玺暮退兵,甚至会像个疯子一样,用一些不堪入目的手段拿她来羞辱苏郁……这些事情,她都不愿意,也绝不能让苏郁看到。
帐子被掀开了,她闭上眼,果不其然闻到了兴昔身上那股冷冽的血气。
兴昔似乎刚搏杀回来,身上的血气如何冲也冲不净。
除了哈日珠朗那一刀,是不是在战场上也负伤了?是谁让兴昔负伤的?论身手,除了苏郁就没有旁人了,一定就是苏郁了。那苏郁怎样了呢?她受伤没有?严不严重?白芨的药好不好用……
不知不觉间,她百转千回地想着,却始终绕不开那人。
兴昔已将她从床上拎了起来,慕椿便再不能装睡,只得睁开眼。
那双乌黑的眼瞳,就这么携怨带恨地落在兴昔眼里,一如二十年前她最后与那个女人相视。她不明白,明明最开始的她并没有做错任何事,为何到最后竟会是这样。
“就这么恨我?”
兴昔拨开她的发,露出一张极秀美的脸来,脸颊上的掌掴印迹已经看不到了,恢复了往日如白瓷一样的细润莹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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