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椿一句话也不敢说,默默拉了拉被子窝了回去。
她自高台一坠后当即陷入了长久的昏睡中,当夜里紫苒便快马加鞭到后方,直接将白芨带了过来,风尘仆仆的白芨连水都没喝上一盏,便被拖到帐子里为慕椿看伤病,一昼夜后,慕椿美美睡醒,一睁眼便是满屋子的人。
苏郁放心不下,又拘着她躺了一日,让白芨仔仔细细替她看过,于是便有了方才一幕。
确认慕椿安然无恙后,白芨打了个哈欠,倒头便睡在了慕椿床上,苏郁本想将她拎出去,谁料慕椿却按住她,摇了摇头,道:“让她睡吧,我想出去看看。”
苏郁替她套好衣裳,穿好鞋袜,出帐时正逢晌午,大漠硝烟已去,惟余一片晴好,骨裴罗河又复往日的清澈,绿藻招摇着,闻着有腥咸的味道。
丹辽汗庭于战火中付之一炬,焦土还未清理干净,慕椿说:“那就让风把它们吹走吧。”
苏郁握着她的手,笑道:“好,你说什么都好。”
她望着战火后的土地,知道残破只是一时的,部落会消亡,城池会易主,但土地永远都在,那人就不会消失。
风吹散了慕椿的长发,长发在苏郁的指尖缠绕摩挲,格外柔情。
“玺暮回玉樽去了,她说玉樽的王宫被兴昔一把火烧了,她想在哈兰真重建王宫。”
“哈兰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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