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昔也终是支持不住,沉闷地摔了下去,单膝跪在了高台上。
兴昔将那支箭拔了出来,掷在地上,鲜血不断地喷涌而出。
那台基烧没了十之八九,如何禁得起这样的折腾,摇晃得更加剧烈,无数滚滚燃烧的断木砸落下来,如同天上坠落的流火。
“浑忽。”
兴昔咬着牙,用尽了力气方才不至于那样狼狈,方才,就在那一瞬之间,她竟推开了这个孩子……连她自己都不知是为什么。
“过来。”她招手,慕椿一怔,果真走了过去。
慕椿俯身跪在兴昔面前。
她什么都没有说,也什么都没有问,只是冷漠地注视着火光里的兴昔,注视着她抬起手,缓缓抚摸上自己的脸颊。一如二十年前在哈兰真的浑忽花田,她也是这样跪在兴昔面前,任由她轻柔地抚摸着自己的脸颊。
“告诉我,为什么……要诅咒我?”兴昔闭上眼,低声道。她知道自己快死了,人在死之前,都会问出一个毕生难求答案的问题。
“被诅咒的,是兴昔。”慕椿道。
“那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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