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关着灯,外头的灯红酒绿就变得特别刺眼。反覆闪烁的霓虹像是欢天喜地的嘲讽,也像是嬉皮笑脸的玩笑,将眼前一幕幕警察抓强盗或是你追我跑的戏码全都笑话了一轮,终究是旁观者最清,也戏谑得最重。
隼抱着狙击枪靠在窗边,位於高点,总能把底下的动静看得一清二楚。眼看着桂正被一群警察缠得脱不了身,他一发子弹就JiNg准地击中了一名警察,也因为这一记枪响,让周边其他人多了些忌惮,纷纷从桂的身旁散开,让桂得了机会逃脱,教唆佣兵一涌而上,眨眼就逆转的局势。
「果然是你。」
一个男声自身後传来,像是一路狂奔上来的急促感,再伴着些微的喘息声,看来是为了找到隼,费了很大的力气啊。
隼听见声音便收起了预备姿势,一起身转头看见找来的人,忍不住笑了出来,「我想来的应该也是你,好久不见了。」
“那日两人在千鸟的住所厮杀一场後,千鸟站在自家门口看着隼离开的背影,但无论如何心里总有个疑问挥之不去。她思量了很久,开口:「就算排列特殊,一般人也不可能这麽容易就猜到,你怎麽知道那是黑勤组的军籍编号?」
脱口而出的提问,平淡得像是也不寄望能够得到答案,不过却让隼停下了脚步。虽说背对着千鸟,忽地涌上的千头万绪不被轻易察觉,但确实百感交集,眼下能表现出来的,大概也就是耸耸肩,无谓地笑笑。
「可能是因为我见过吧。」”
一组布满刮痕,早已模糊不清的军籍编号烙印在吊牌上,这一排只差没有刻在骨子里的数字,几乎就代表着一个人的身分经历、完整与否,所有从军的一切甚至扩大到人生尽头,至始至终皆为它所用、为它所有,无法违逆、难以剥去,是如此地血淋淋却又无b空虚——而此刻那块吊牌正串着链子挂在隼的脖子上。
难得的再次相见却是在对峙之中,面对隼,大熊更是浑身戒备,正是因为太过了解对方的能耐,才容不得一点疏忽;而那样的小心翼翼实在是过於谨慎了,与大熊过去的X子一模一样,那种一点都没变的样子,惹得隼不禁一笑,相较之下他摆出的模样可就轻松太多了。
「想抓到人,就得往高处走。」大熊严肃地凝着眼神,目光一秒都没将隼给放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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