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是我等与关兴将军有缘患难一场,或许也是上天安排的这段姻缘。”爨习忍不住感叹道。
“这关兴为人谦逊有礼,全然不似那等粗莽武夫……就是征战沙场甚为凶险,只怕宁儿日后少不了担惊受怕。”李氏对关兴的印象也十分不错,但她也有一丝隐忧。
“如今天下三分,哪有太平日子,谁家儿郎又不为国出力?顾不得挑挑拣拣了!”爨习好言宽慰李氏。
既是丈夫这般坚持,李氏一妇道人家也不会反驳,但她依旧忍不住叮嘱道:“夫君既已决定,倒不如及早和关索将军说明此事。万一人家母亲已在成都为关兴张罗婚事,岂不是我等自作多情。”
“夫人之言极是!关将军明日便要启程与德昂汇合,到时军务更为繁忙,只怕无心顾及他事!”
爨习随即起身,先去爨温那里说明了自己的意思,爨温听从父命,自然也无异议。
而关索今夜因为公务在身,并未大量饮酒,始终保持清醒状态,毕竟还有近千名蛮兵在侧,关索肯定不会毫无防备。
何况,他还有要紧的事情要处理,此刻他正询问一名监视偷听冬逢营帐的士卒。
“小人不敢离营帐太近,因此并未听清冬逢等人说的什么……”那士卒略带尴尬地说道,“但李求承曾到账外询问中军大帐为何如此热闹,在他回到帐中后,隐约听到帐中传来敲击案几与呵斥的声音。”
“好,你下去吧,继续盯着他们!”关索淡淡地挥了挥手,并没有因为信息不足而责罚此人,其实这点内容对他来说已是足够了。
待士卒走后,关索独自一人坐在案几前,不断屈伸着双手的五指,最终用力的握在一起,指节之间的咔咔声响在帐中显得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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