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子时,明月高照,当阳城陷入了一片宁静之中,除了城头上守卫的士卒,几乎人人进入了梦乡。
只不过,校场上那三百六十名被俘虏的吴兵今晚有些骚动。只见一个吴兵慌慌张张地从营帐中跑了出来,一路狂奔道校场旁的城墙下,在脱下裤子几秒后,脸上终于露出了舒坦的表情。
“该死,今天是不是水喝得太多了?”这名吴兵一边提裤子,一边发牢骚,这是他今晚第二次起夜了。
他当然不会知道,他今天下午喝得那碗水中,混入了几味利尿的药剂。不过,吴班为了防止太多吴兵起夜露出破绽,因此他只在几个人的碗里下了药,只要有人能频繁起夜,就足够了。
“沙沙……”突然,城墙上隐约响起了脚步声。
“上面似乎有人?”这名吴兵正在诧异之时,城墙上又响起了一个年轻的声音,而且声音离他越来越近,听得也越发的清楚。
“都督为何愁眉不展?”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关索。
“唉,伤卒大多不能痊愈,我军可战之兵只有千余人,若是吴军来攻,如何是好?”都督吴班长吁短叹,显然是担心守卫当阳城的人手不足。
“都督莫非担心朱然领兵前来攻打吗?”关索故意问道。他已经把今晚的这段台词演练了许多遍,差不多可以倒背如流了。
“是啊……”吴班倒是没关索这般熟练,仔细想了一下方才说道,“朱然离当阳城最近,也许明日他就兵临城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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