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相瞒,近日孤麾下士卒多染疾病,更兼都督陆伯言也卧病不起。”孙权略带歉意地笑道,“更兼粮草辎重皆是短缺,一时之间怕是无法起兵了。”
士卒染疾是军中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至于陆逊,眼下虽是托病不出,可一旦孙权真的要用他,他立马就能披挂上阵,重返沙场。
但这种推脱之词,岂能骗得了曹仁?只见他双目一寒,沉声道:“这么说,吴王是想作壁上观了?”
“我东吴方才遭受荆州之败,军民正是疲惫之时,岂能仓促出兵?”早就看不惯曹仁这般不敬的张昭,当即高声回应道,“大司马身为朝廷重臣,理当体谅盟友难处!”
面对毫无怯弱,不亢不卑的张昭,曹仁一时之间竟也难以发作,只有继续盯着孙权,问道:“既是吴王眼下难以出兵,江东大小战船,吴王可愿相借十数艘?”
“战船乃江东之保障,恕孤不能轻易转借他人!”孙权则是森然回绝道,言语之间丝毫没有退让。
江东水军,笑傲三国,孙权怎么会蠢到把自己赖以生存的武器交给他人?
曹仁又吃了个闭门羹,一口怒气已是抵到了嗓子眼,高声说道:“我闻圣上加封吴王太子为东中郎将,对其倍加器重!只是不知其是否已启程前往洛阳?若其未往,我可差人护送!”
“孙登少年,尚在学习礼节,眼下仍不能面见圣上。”孙权又是淡淡地一笑,“日后他定会前往洛阳为圣上效力。”
面对孙权的百般推诿,曹仁终于再也忍受不住了,只见他一拍案几,豁然起身,厉声大喝道:“吴王若有二心,不妨明言!何必在此惺惺作态,浪费时间!”
眼见曹仁突然暴怒,张昭连忙上前一步,护在了孙权的身前。后面的周泰与徐盛,以及曹仁麾下的常雕与王双,各自握紧剑鞘,以防不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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