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综微微一愣,又回想起关索昨夜杀敌之凶残,不留一个俘虏,不由愤恨地斥责道:“将军若只为泄私愤,着实太过狠辣!”
“私愤?先生未免太小看我了。”关索冷笑道,“东吴前后近万将士死于交州,此事若传到江东,军民将会如何?”
未等薛综回话,关索的神情愈发阴森:“若是再传到洛阳,又当如何?”
江东若是人心不安,难免生乱。曹魏极有可能出兵南下,到时东吴便凶多吉少。想到这里,薛综不由得额头渗汗,脸色苍白地颤声道:“本当将军只是狠辣,未曾想如此阴毒!”
“先生过誉。”关索满不在乎地笑了笑,随即目露凶狠之色,“东吴两番背盟袭我荆州,害死先父及大汉无数将士。今番我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也许这便是有因果报应,东吴当年如何害死关羽,他儿子如今也如何报仇。薛综无奈地长叹一声:“此天亡东吴也……”
“先生之言又差矣!”关索微微摇头,“孙权尚有陆逊辅佐,魏军就算来犯,也难以灭亡东吴!”
“不过嘛……”关索脸上也露出一丝轻松的神色,“两家相斗,死伤便在所难免了。”
这下,薛综终于明白关索是想挑动吴魏纷争,好让季汉从中获利。一念至此,薛综惨笑一声,高声正色道:“将军如此远谋,我无话可说。请即就刑!”
看到薛综如此大义凛然,关索心中自然佩服这等忠义之士,沉默片刻后,方才拱手道:“先生乃江东大儒,谦谦君子。我敬先生之才,若非万不得已,着实不愿加害。事后会设法将先生灵柩送回江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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