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魏军斥候顿时一脸错愕,不知如何回答。他注意到丁奉显然醉得不轻,不由心中暗想:“莫非他因酒醉将我认成他人?”
丁奉看那斥候不答话,故意猛拍案几,大喝道:“你不肯向他们表露身份,看来本将军交给你的书信,必然不曾送去,想来早已丢失!如此误事,留你何用!”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那斥候将错就错,连忙在丁奉面前磕头讨饶,又怕多说多错,不敢乱言。
“若是书信落到他人手中,你便是有十个头,都不够砍的!”丁奉怒气冲冲地将手一指,随即脸色稍有缓和,正色道,“念你随我多年,屡有功劳,今日便饶你一命!我再修书一封,你即刻返回杜县!若再误事,定斩不赦!”
斥候眼看有活路,顿时喜出望外,连声答应。丁奉则命身后护卫拿来笔和白帛,龙飞凤舞地写了一通,然后正色将书信交给那斥候,又反复警告了几遍。那斥候颤颤巍巍地将书信收入怀中,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深怕露馅。
然后,丁奉唤来府门外的那几名汉军士卒,吩咐道:“此人并非魏军细作,乃长安城外百姓,我已审问清楚!你等速将他礼送出城,不可坏我军名声!”
几个士卒皆是面面相觑,觉得此人怎么看都不像寻常百姓。领队的伍长担心丁奉是不是酒喝的太多有些糊涂,刚想出言劝说,丁奉却是猛地将酒盏往案几上一摔,怒喝道:“还不快去!”
众人不敢违命,连忙唯唯诺诺带着那名魏军斥候离开。等过了好一会儿,邓艾方才从后堂出现,适才丁奉与那斥候的言语,他全都听得一清二楚。
“丁,丁将军言语自若,并无破绽,定已骗过那细作!”邓艾忍不住称赞,丁奉的演技比他预料的还要精湛不少。
“往日镇东将军多用此法诱敌军中计,今日我也效仿一下!”丁奉终于不用装成酒醉的样子,笑呵呵地说道。他与关索相处多年,知道关索极善伪装,前番在成都更是将魏吴两国演得一愣一愣,这才诱使他们掉入荆州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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