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还有一事,就北疆传来的奏报来看,鬼戎今年似又将有异动,我边防军将多有想要主动出击者,不知陛下圣意如何?”这回开口的却不再是文官了,而是以往朝会中很少出面的枢密使齐衡。
而在他话音一落后,右相王晗便迅速上前奏道“陛下,臣以为我北疆守军不宜再妄动干戈了,当以自守为上。”
“王相,你这是在长他人志气,灭我大越威风吗?百年来,我大越与鬼戎之间的战事从来都是我们主动,岂能容鬼戎犯我边境,伤我子民?”齐衡一听这话就有些不快了,当即挑眉反对道。
“齐帅如此想法实在有些过于莽撞了,难道忘了三年前那场失利了?主动出击,只会使我边军以己之短攻敌之长,失去了城池庇护,咱们的军将真能在凶悍好战的鬼戎人身上赚得便宜吗?”立刻,又有一名文官站出来反驳道。
“那是因为当时我们轻敌所致,但有过教训后就不同了……”枢密副使也跟着出声支持自己的上司。
一时间,文武高官便在皇帝面前激烈地争论起来,各说各的道理,直把个勤政殿吵得如同街头菜场一般。
其实这样的事情以往也多有发生,因为文武并重的原则,大越朝的文武官素来是谁也不服谁的。只是随着这些年来战事变少,武官势力才被一点点压制,但显然他们并没有就此罢休,这回抓住机会,又想靠着主动出击来捞一把功劳了。
但是这显然不是众文官所希望看到的,自然是极力阻挠。而皇帝坐在上头,对此却是见惯不怪,居然就饶有兴致地听着他们互相辩驳,直到双方把话说尽,他才看向陆缜“陆卿,你以为呢?”
作为朝中地位最高的官员,陆缜今日是出奇的沉默,直到皇帝动问,方才上前回道“陛下,臣以为齐帅所虑不无道理,自三年前那场失利后,数年来北疆处境越发不堪,总有鬼戎小股军队犯我边境,纵不伤脾胃,对我北疆治理多少是有破坏的。
“而且,长此以往,便会助长了他们的气焰,或许今年来犯者不过两万兵马,到了明年就会到三万四万,总有一日,会对我北疆造成极大威胁。所以主动出击,御敌于国门之外,不失为一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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