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们疑惑间,孙普又道:“当时皇兄的安排确实没有错漏,毕竟谁能想到那畜生居然敢做出如此事情来,还把韦棠都给害了……好在那时我还好奇地问了一句,皇兄也没打算瞒我,便把自己的布置说了出来。”
说着,他转过身去,仰头看向前方棺椁所在的上方,那儿悬挂着太宗皇帝手书的一块匾额,写着“海晏河清”四字。
“当时皇兄就是在这儿和我说的话……他就坐在那儿,用手指着上方的匾额告诉我:若有朝一日真有万一,他和韦棠都不能将意思转达,那就让我告诉群臣,真正的继承人,他早就写成遗诏,藏在了这块‘海晏河清’匾后头了。”此言一出,群臣都惊愕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落到了那块百年来总是悬挂于谨身殿内,却无多少人真去留意的金匾之上,半晌都没能回过神来。
“这怎么可能……父皇他居然还有这一手准备……”孙璘简直是要疯了,他千算万算,却是怎么都想不到自己父皇还留了这么一手。而以他对自己之前处境的了解,恐怕就算父皇不想把皇位传给太子,也绝轮不到自己头上啊。
“王相——”孙普却没给大家太多时间吸收这惊人的真相,而是指了指那块匾额道,“还请你叫几人上去将皇兄的遗诏给取下来吧。”
王晗等臣子都是一震,旋即才点头答应。他转身朝后看了看,就点了两个年轻些的:“请你们上去看看吧,来人,拿梯子来。”
这谨身殿作为大越皇宫中极重要的几大殿之一,又是皇帝日常办公所在,其建筑自然恢宏大气,殿顶离地足有五六丈,而那匾额也悬着有三丈多高,寻常之人自然不可能徒手上去。
当下里,外间那些同样在悲戚的太监们立刻忙活起来,很快就从别处搬来了梯子,再让两名年轻官员顺着梯子上去,在匾额后头好一阵找后,果然发现了个锦盒,然后小心翼翼地捧了下来。
在从他们手中接过锦盒时,王晗的脸色却是前所未有的郑重。这里头所放的可不只是一份遗诏那么简单了,这里头放的,可是大越江山能否稳固的关键啊。即便是他,也不敢轻慢,在将之先放到御案上,带了群臣先行跪拜之礼后,他才作为宰相,上前,先揭去上头的封条,这才取出里头那份圣旨。
在打开卷轴状的圣旨,看向上边的字迹,和最后的印玺和落款后,王晗是彻底确认了,这就是陛下手书,而且还加盖了玉玺,是任何人都仿造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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