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为何要见他?与他说话?”曹老大有些糊涂。
“只因久仰他的大名,对他仰慕已久,今曰好不容易到得此地,怎么都要与他说上几句景仰的话,不然在下就是入宝山而空回,遗憾至死。”陶应随口鬼扯,又拍着胸口说道:“明公请放心,在下可以对天发誓,只求与那位坞主见上一面,说几句话,然后在下马上退回陈国!绝不与明公为难!”
曹老大更是奇怪,说什么都不明白陶应为什么要见那个神勇非凡的坞主,但曹老大也明白一件事,那就是永远别做敌人希望你去做的事,所以曹老大很快就冷笑问道:“陶公子,如果吾不答应呢?”
“那在下就不走了。”陶应耍无赖道:“在下就在这里陪着明公,一直到明公答应在下的请求为止。”
曹老大心中暗怒,曹军将领也是个个勃然大怒,纷纷到曹老大身旁请战,曹老大有心想要答应,但考虑到好不容易抢到的粮食还囤积在羊山,就算能用强弩把陶应这个无赖射走,回师兖州的路上也肯定会招来君子军这群癞皮狗的无尽纠缠——在豫州腹地这个悲剧的地形上,君子军的癞皮狗战术可是无解的存在。所以曹老大权衡片刻,终于还是挥手喝退众将,向陶应说道:“陶公子,吾可以答应你的请求,但你也必须答应吾一个条件,吾的回师路上,你的君子军不许西出陈国郡一步。”
“君子一诺千金,成交。”心中大概有底的陶应爽快答应。
曹老大也很清楚陶应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的姓格,知道陶应既然当众许出诺言就一定遵守,所以曹老大也不犹豫,马上下令将许褚阵前。片刻后,满身五花大绑的许褚便被押到曹老大身旁,曹老大又冲陶应说道:“陶公子,这位坞主来了,有什么话请说吧。”
陶应先是翻身下马,向满头雾水的许褚抱拳,深深一拜,朗声说道:“许褚,许壮士,自我介绍一下,在下姓陶名应字明武,徐州刺史陶公次子,现居徐州点兵司马一职,奉父命领兵西进豫州,剿灭危害豫州地方的黄巾妖贼!壮士的大名,在下已经是早有耳闻,今曰请壮士见面,不为别的,只为向壮士请罪。”
“请罪?请什么罪?”曹老大和许褚都是莫名其妙,许褚摇摇还在头晕脑胀的肥大头颅,向陶应问道:“这位陶公子,你我素不相识,你也从没有冒犯过我,为什么要向我请罪?”
陶应语气沉重,向许褚拱手说道:“许壮士,在下之所以向你请罪,是因为在下晚到了一步,已经无力拯救于你,所以不得不向你请罪。许壮士,我知道你最恨黄巾贼,也知道黄巾妖贼无不对你痛恨入骨,都欲将你杀之而后快,今曰你不幸落入妖贼之手,陶应却因为兵微将寡,力量不足,无法将你救回,所以必须向你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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