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陶应把吕袁盟约的土地划分细节都说了出来,吕布和陈宫当然是一起大惊失色,也迅速盘算分析陶应到底是从什么地方知道的这道秘密盟约——在吕布军中,知道这份盟约其实寥寥无几,知道盟约细节的更是只有陈宫和吕布本人,两人都绝对不可能泄密,那么泄密的人只可能出在袁术那边!
盘算到这里,陈宫忍不住低声向吕布说道:“主公,我们可能中了袁术匹夫的歼计了,他故意把盟约泄露给陶应,为的就是让陶应不敢抽兵南下,方便他袭取徐州南部,甚至让陶应与我军自相残杀,他好坐收渔利!”
“袁术!匹夫!!”吕温侯低头咬牙切齿的低声骂了一句,又抬起头来,向南岸的陶应笑道:“贤婿,你会相信袁术匹夫的胡说八道吗?吾与你有翁婿之亲,怎么可能与那袁术小儿缔结盟约害你?”
“小婿当然不信。”陶应飞快回答,又笑道:“既然岳父亲自开口证明确无此事,那小婿也可以放心了,也请岳父放心,小婿与岳父缔结的盟约仍然有效,岳父大人抵抗曹贼若是缺钱少粮,只管开口,小婿一定尽力孝敬。”
“多谢贤婿。”吕温侯假惺惺的拱了拱手,又好心说道:“贤婿,听说你的队伍在淮阴吃了大败仗,五千主力战兵尽被洪水吞没,淮阴咽喉也被袁术匹夫夺了,吾身为岳丈,特意领兵过来救你,助你夺回淮阴,重新打通徐州的南北联络——这也是岳父的一片好意,贤婿可千万不要客气!”
“岳父大人,错了,错了。”陶应慌忙摆手,笑着说道:“小婿开始是收到了淮阴失守的消息,还派出了主力南下去夺回淮阴,不曾想淮阴那边又很快送来一道消息,说是袁术匹夫不懂水文,挖开淮河大堤的时机与位置都不对,洪水不仅没有冲到小婿的五千精兵,反而把袁术匹夫的一万五千精兵冲得干干净净,淮阴县城也没有陷落,还乘势出击,以少胜多,俘虏了三千多被洪水包围的袁术军精兵,缴获了袁术军的所有战船、粮草和辎重。”
“什么?!”吕温侯和陈宫的小脸又白了,吕温侯还不死心的问道:“贤婿,你确认不是在说笑?”
“当然不是。”陶应笑笑,道:“岳父如果不信,小婿这里有证据。”
说罢,陶应向许褚一努嘴,许褚二话不说,举起一面小令向后摇晃,后方的树林中立即响起一声号炮,紧接着,无数徐州将士从土山后和树林中列队而出,打着旗帜,持刀荷枪的鱼贯而出,默不作声的在陶应身后的开阔地带排列成阵,更前队已经列阵站定,后队还在源源不绝从后方涌来,密密麻麻数量不知多少。
与此同时,小沛城上也有了动静,旗帜与刀枪翻舞间,无数军士站出墙头,默不作声的注视城下吕布队伍,一直紧闭的小沛城门也同时开启,孙观和秦谊领军飞奔出城,在小沛城下排列成阵。还有泡水的上游,可以藏军的树林中与土山后也纷纷涌出徐州队伍,在开阔地带集结列阵,为首一员大将策马挺枪,却是徐州大将臧霸,目光锐利的看向吕布队伍,但也是默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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