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多谢先生了,请先生告诉孤的贤侄显思,他这个侄子,孤是认定了!”小袁三公笑得连嘴都合不拢,赶紧亲自把宋恺搀到席旁坐好,又命卫士奉上酒宴,与宋恺把酒言欢,阎象和袁胤等人做陪,对宋恺言辞十分恭敬,也与宋恺言谈极欢。
酒过三巡,宋恺又主动向小袁三公说道:“袁公,小人这里还得替小人此行的差事说一句话,我家主公确实有制约陶应小贼吞并淮南之意,还请袁公早下决心,早曰遣使至冀州向我主求和,请求我家主公出面调停战事。还有请袁公放心,届时,我家大公子也一定会极力帮腔,帮袁公你劝说主公出面调停淮南战事,逼着那陶应小贼交还夺得的淮南土地城池,让这小贼空耗兵力钱粮,最终一无所获!”
小袁三公把玩着青铜酒爵不肯说话,半晌才说道:“北安先生,孤有一事问你,希望先生能够如实相告——孤那位兄长,真的只满足于一枚传国玉玺即可?”
“这个……。”宋恺当然不敢一口确认露出痕迹,犹豫了一下才答道:“回禀袁公,此事莫说小人不知,便是我家大公子都不知道,大公子与小人唯一知道的是,我家主公之所以容许陶应小贼入寇淮南,最大的目的是……,袁公恕罪,最大的目的是为了袁公之前的不敬之罪,想逼着袁公交出传国玉玺。至于其他的,我家主公并不十分在意。”
小袁三公又不说话了,旁边的阎象和袁胤等人则心急如焚,金尚胆子比较大,小心说道:“主公,试一试吧,只要本初公能够出面调停,逼着陶应小贼交还淮南土地城池,什么条件都可以商量啊。”
小袁三公心疼玉玺,不肯随便下定决心,那边宋恺则也小心说道:“袁公,小人还有一句冒昧之言,不管袁公是否决定请我家主公出面调停,袁公你都不能留在这寿春了。”
“为何?”小袁三公终于开口,很是惊奇的问道:“孤不留在这寿春城,到何出容身?”
“袁公到何地容身,这个问题小人无法回答。”宋恺摇头,又诚恳的说道:“但小人还是那句话,袁公绝不能留在寿春城里了,必须避其锋芒,暂寻他地安身。寿春一旦被徐州贼军包围,袁公你就是想后悔也来不及了,我家主公就算答应出面调停,恐怕也来不及了。”
“避其锋芒?暂寻他地安身?”
虽说历史上给小袁三公想出这个馊主意的杨宏长史现在已经姓了陶,可是听到宋恺提出这个馊主意,正在为徐州军队即将重兵围城而提心吊胆的小袁三公还是眼睛一亮,心道:“对啊,孤为什么要留在这寿春孤城等死,暂时转移到淮南腹地岂不是更好?只要暂时避开了徐州贼军的锋芒,保住了孤的金枝玉叶之身,将来大不了向妾生家奴暂时低头委曲求全,孤还可以妾生家奴的力量,把陶应小贼赶出淮南啊?!”
“主公,北安先生之言,值得考虑啊。”袁胤也忍不住开口说道:“主公暂率一军撤往庐江腹地,留一军守寿春,同时派遣使者向袁本初求和,请求袁本初出面调停,逼着陶应小贼交还淮南土地城池,这么一来岂不是两全其美?主公既争取了邀请袁本初出面调停的时间,又可以避开陶应小贼的锋芒,确保万全啊!”
阎象皱着眉头不说话,这倒不是阎象觉得宋恺是在胡说八道,而是阎象很清楚,这个时候小袁三公如果弃寿春而逃,那么不管留下多少军队守卫寿春,寿春守军都肯定是士气大泄,无法长期久持,到时候寿春一旦沦陷,不仅寿春城里囤积的大批钱粮必然落入徐州军队之手,再想夺回寿春这个淮南第一重镇,也就只能指望大袁三公出面帮忙了。所以犹豫再三后,阎象还是小心提醒道:“主公,暂避锋芒虽然是一个好主意,可是主公临战而走,对军心士气的打击恐怕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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