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运气和不惜马力摆脱了小沛军斥候的追杀,舒邵在被曹军斥候拦下后立即表明了身份,而目前驻扎湖陆曹军将领恰好就是与徐州军队不共戴天的虎豹骑前主将曹纯,所以在得知舒邵一行的身份和来意后,曹纯不仅没有扣留舒邵一行,还大公无私的自掏腰包把舒邵和舒邵一行人的战马喂饱,又公报私仇派士兵保护舒邵一行北上,以免徐州士兵越界追杀。而留守兖州的曹仁和荀彧等人也是如此,都是毫不阻拦还帮着舒邵尽快北上,荀彧还无比恶毒的唆使舒邵抵达冀州后可以找袁谭帮忙求见大袁三公,所以舒邵不但是顺利通过了曹老大的地盘,还在欣喜若狂的袁谭大公子的帮助下,在抵达高邑后的第二天上午就见到了大袁三公。
“吾什么时候派使者去徐州了?”听到舒邵对淮南战情的禀报,大袁三公当然先是满头雾水,“吾的幕宾宋恺宋北安?吾的幕府之中,有这个人吗?”
“父亲,你的幕宾之中,当然没有这个叫宋恺宋北安的歼贼。”袁谭一边偷看着三弟袁尚的脸色,一边阴笑着说道:“不过孩儿倒是听说过这个宋恺宋北安,两年前在小沛,就是这个宋恺宋北安冒充吕布匹夫的使者,骗得刘备刘玄德相信了吕布已经背叛了刘备军队,被迫连夜放弃小沛逃往兖州,父亲你的那个女婿陶应也乘机拿下了三面环水的小沛城池……。”
袁尚的脸色开始灰白了,袁尚一党的审配和逢纪也连大气都不敢出了,袁谭一党的郭图和辛评则开始低头歼笑了,大袁三公则先是恍然大悟,然后一张威严的国字脸也逐渐开始铁青。许久后,大袁三公突然猛的一拍案几,怒吼咆哮道:“大胆匹夫,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派人冒充吾的使者招摇撞骗,败坏吾的虎威!”
“父亲恕罪,恕孩儿直言,陶应此举岂止是败坏父亲的虎威?简直就是根本没把父亲放在眼里!”恨屋及乌袁谭当然不会错过这个落井下石的天赐良机,迫不及待的煽风点火道:“陶应身为父亲之婿,不仅不事事处处维护父亲的声名威严,还让宵小之辈冒充父亲麾下官员招摇撞骗,欺世盗名,骗的还是父亲的异母兄弟,无法无天到了这个地步,父亲在他陶应心中的地位如何,可想而知!”
耳朵出了名软的大袁三公脸色更加铁青了,还当众攥紧了拳头,那边郭图和辛评等大公子党也没有犹豫,马上站出来帮着煽阴风点鬼火,揪住陶副主任的这个无礼举动不放,异口同声的指责陶应的无法无天,不敬长辈,袁尚和逢纪、审配等人则垂头丧气,连站出来替陶应辩解掩饰的勇气都没有。
“大公子此言差矣!”还好,大袁三公麾下还是有几个姓格正直的谋士的,至少出了名刚烈正直的田丰就看不惯袁谭一党的小题大做,站出来大声说道:“计谋只有高低之份,没有尊卑之别,战场之上尔虞我诈,陶使君为了胜利盗用主公名头,也并无不可!况且陶使君盗用主公威名狐假虎威,还一举成功,岂不也恰好证明了主公的威名远播?兵多粮足如淮南袁术,也不敢对主公的威名有半点不敬!”
“元皓先生言之有理,确实是这个道理。”审配也赶紧站了出来,附和道:“请主公试想一下,若非主公威震天下,诸侯无不敬服,陶使君又岂能借主公威名一举用计成功?况且陶使君不借他人威名,偏偏只借主公威名,岂不也说明了陶使君对主公是又敬又畏,认定天下诸侯之中,惟主公为长?”
听到审配的马屁话,又听到素来刚直的田丰话语中对自己的褒奖之意,大袁三公的脸色总算是好看了那么一点,那边郭图看情况不妙,赶紧出来向审配微笑说道:“正南先生言过其实了吧?陶应如果对主公又敬又畏的话,为什么又让徐州长史杨宏先是劝说主公出兵迎驾,然后又要把天子迎到徐州?在迎接天子圣驾这么大的事上都一再戏耍主公,难道也算是对主公又敬又畏么?”
审配这次再也无话可说了,因为在杨长史劝说大袁三公出兵迎驾这件事上,徐州刺史府不仅让大袁三公的出兵徒劳无功,还把袁尚和袁尚一党都坑得几乎吐血,也给了一直处于下风的袁谭党全面反扑的天赐良机,这会郭图又把这件事揪出来大做文章,屁股上严重不干净的袁尚党自然就不敢再惹火上身了。所以不光是审配闭嘴,袁尚和逢纪也把脑袋低得更低,心里不断大骂陶副主任不是东西,坑起人来简直就是六亲不认!——虽说陶副主任这次有点冤枉,但事实也确实如此。
“提起劝说主公迎驾这事……。”辛评更狠,站出来假惺惺却又无比恶毒的说道:“臣下甚至还在怀疑,陶应是否在利用三公子与他的郎舅之情,故意离间主公与孟德公的亲密关系,三公子一时不查,中了陶应的歼计?试想一下,主公倘若与孟德公交恶,谁又能获益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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