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一点,主公绝对不用担心。”老歼巨滑的贾老毒物终于开口,微笑说道:“袁谭与袁尚虽为异母兄弟,名为骨肉,实为仇敌,又各自树党,全力相争,矛盾决计无法调和,且不说联手可能微乎其微,就算我们真把袁尚逼到了袁谭一边,袁氏兄弟也决计不会真心抛弃前嫌携手合作。不仅如此,袁氏兄弟缔盟停战之后,必生乘机吞并对方之意!所以主公大可放心拒绝交还黎阳,一边乘机消化兖州新占土地,一边坐观袁氏兄弟动静,静侯其变,待其变成,可一举而定矣!”
陶副主任盘算了半晌,终于还是点头说道:“好,就这么办,借口助他袁尚攻灭蒋奇需要水路入口,拒绝交还黎阳!对了,再顺便给袁尚表一个冀幽并三州牧的官职,算是给他袁尚的补偿。”
顺便说一句,朋友们可能注意到了一点,陶副主任和贾老毒物等人似乎都忘记了考虑一个问题,如果袁尚以武力夺回黎阳怎么办?答案很简单,陶副主任和贾老毒物等人巴不得袁尚这么做,因为如此一来,和袁尚公子曾经关系无比亲密的陶副主任,就有了名正言顺向三舅子开战的借口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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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孚带着陶副主任的答复与汉献帝册封袁尚公子为冀幽并三州牧的旨意回到邺城,早前自封为荆幽并青兖五州牧的袁尚公子也顿时气炸了肚皮,不顾众人劝阻,竟然当场把汉献帝的圣旨和陶副主任的书信撕得粉碎,狂吼怒骂道:“歼贼!狗贼!受我袁氏许多大恩,如今翅膀硬了,就想骑到我的头上拉屎拉尿了!传令下去,马上集结兵马,我要亲自去夺回黎阳重地!”
“主公不可!”审配赶紧劝阻,道:“武力夺回黎阳,必然导致我军与徐州军全面开战,目前陶应已然坐拥四州之地,兵强马壮,麾下戴甲之士已过四十万,而我军四面受敌,冀州境内又叛乱四起,实力上处于绝对下风,此时与陶应开战,只会给陶应乘机鲸吞冀州的最好借口!”
“那黎阳怎么办?”袁尚大吼道:“陶贼占着黎阳,随时都可以出兵攻打邺城,也随时都可以通过水路运粮北上,攻打冀州的各大重镇,难道就这么让他用刀一直架在我的脖子上,想什么时候动手就什么时候动手?”
“实力不如人,也只好暂时忍让了。”审配垂头丧气的回答,又强打精神说道:“还好,陶贼刚占了兖州全境,急需时间稳定人心,荡平各地残余反抗城池,短时间内难以全面入侵冀州,所以主公只要暂时忍让,默许陶贼占据黎阳,就可以争取到整兵备战的时间,待到稳定了冀州内部,发挥了我们冀州钱粮人口甲于天下的优势,便也用不着太过害怕陶贼威胁了。”
“主公,审配先生所言极是。”李孚也劝道:“臣下这番出使许昌,亲眼目睹了陶应的军容之盛,实力士气确实远在我军之上,而我军内部还有中山王凌与黑山张燕的内患,内患不除,何以攘外?不如就依审配先生之言暂且忍让,暂时先保持与陶应的友好关系,争取时间稳定内部,然后先破袁谭蒋奇,收纳并幽二州,最后再图谋复仇。不然的话,我军一旦与陶应开战,袁谭又乘机来攻,如何抵挡?”
好说歹说,袁尚公子总算是打消了武力夺回黎阳重镇的念头,又问起下一步该怎么办时,审配建议道:“配认为,眼下我们应该乘着袁谭官渡大败元气未复的机会,兵分两路,一路出兵中山荡平王凌叛乱,一路乘虚攻打壶关重地,只要拿下了壶关重地,我军也就掌握了对袁谭作战的主动权,进可攻,退可守,立于不败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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