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死挣扎呗。”荀谌表情轻松的说道:“曹贼现在是无粮无兵,又三面环敌,在我军西征时首当其冲,他如果不和大耳贼缔结盟约,只会死得更快。”
“还有。”刘晔也眉飞色舞的说道:“我军细作探报,关中一带去年冬旱,整个冬天就只下了几场小雪,今年春旱,到了三月才下了第一场春雨,冬麦歉收早成定局,曹孟德和我军开战,铁定是连军粮都难以支撑,所以就只能向手握汉中粮仓的大耳贼低头了。”
“是吗?”陶副主任还是有些将信将疑,“友若先生和子扬先生虽然言之有理,但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向大耳贼低头,心甘情愿的给大耳贼当一条看门狗,这不是曹贼的姓格为人。还有一点更关键,曹贼不会不考虑这个问题。”
“什么问题?”刘晔和荀谌一起问道。
“曹贼的病情!”陶副主任答道:“我军内线上次送来消息时,说是曹阿瞒除了头风病有所加重外,还染上了咳嗽之疾,久治不愈,形体消瘦憔悴,在我军西进关中时,曹贼的病情肯定会受到影响更加沉重,他就不怕他突然两腿一蹬,曹昂那个老实孩子招架不住大耳贼,他的队伍地盘被大耳贼连皮带骨头吞了?”
………………
几乎同一时间的长安城中,程昱摄手摄脚的轻轻走进了尽是药味的曹老大卧房,见曹老大正在扶案咳嗽,程昱赶紧停下脚步还想退回去,曹老大却用眼角余光瞟见了程昱,便咳嗽着说道:“仲德,什么事?说吧,我没事。”
程昱犹豫了一下,这才来到曹老大的旁边,先为曹老大拍背帮助他吐出痰液,然后才说道:“主公,你关心的许昌粮产情况,我们的细作有探报了,你说过一有消息就立即报你,所以昱就立即来报了。”
“怎么样?”曹老大赶紧抬头问道:“许昌那一带的屯田,丰收还是歉收?”
程昱垂首不语,不敢直接回答,曹老大察言观色,顿时猜出程昱为何隐瞒,便叹道:“天公助陶不助曹啊,关中大旱,我的长安屯田几乎绝收,陶贼那边的许昌却粮食丰收,这下子陶贼更不会犹豫是否在今年出兵了。”
叹罢,曹老大忍不住再一次剧烈咳嗽了起来,程昱慌忙询问是否传召医官时,门外又进来了一人,却是曹老大的长子曹昂,见曹老大咳嗽厉害,曹昂也忙上来嘘寒问暖,曹老大挥手表示自己无碍。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曹老大向曹昂问道:“我儿为何事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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