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明先生,请起。尚儿,你也起来吧。”大袁三公倒也很会偏袒,人还没有站定就已经让杨长史和袁尚公子起身,却独独没叫田丰和袁谭公子起身,然后大袁三公又和颜悦色的问道:“仲明先生,腰带中的秘密,你为何没有早些呈交与我?”
“本初公恕罪。”杨长史低眉顺眼的答道:“易京之事未了,外臣不敢呈交,误了本初公大事。况且外臣得到这条腰带后还没来得及请示主公,外臣官卑职微,也不敢擅自做主。”
“那你是在何时何地得到的这条腰带?”大袁三公又问,但不等杨长史回答,大袁三公又一拍额头,懊恼道:“气昏头了,怎么能当众问这个问题,仲明先生不必回答。”
“谢明公体谅外臣苦衷。”杨长史磕头,然后又满脸好奇的说道:“不过明公,大公子是如何知道外臣腰带中藏有如此惊天秘密的?外臣倒是觉得不可不查,这秘密如果稍微走漏了半点风声,那后果如何,简直就是不堪设想了。兹事关天,明公不可不查。”
大袁三公缓缓点头,又把目光转向了袁谭公子,袁谭公子全身颤抖,杨长史则又慢条斯理的向袁谭公子问道:“大公子,也请你顺便回答一下,腊月二十六那天晚上,田丰先生和你的密使,到底都说了些什么?大公子你为什么要一口咬定,那条腰带中藏着的,是三公子与我家主公陶使君密谋篡位的书信?”
袁谭公子颤抖得也更厉害了,大袁三公却怒喝了一声,“说!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仲明先生拼死保护,你差点害死多少人?差点害死了多少吾的得力臂助?!”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这句话象电光火石一般,一下子闪过了袁谭公子的脑海,让袁谭公子下意识的一指田丰,然后没等袁谭公子开口,咱们的杨长史就笑了起来,道:“果然是元皓先生,我就说嘛,大公子果然是被利用的。”
“是,是,孩儿是被利用了。”为了自保,也为了不暴露自己往弟弟府里安插间谍的丑行,袁谭公子赶紧连连点头,又飞快向大袁三公磕头说道:“父亲恕罪,孩儿是听了田丰的挑唆,误认为仲明先生腰带藏着三弟和陶使君来往的书信,所以……,所以……。”
“大公子,你————!”田丰须发怒张的跳了起来,难以置信的怒视袁谭公子。
“果然是你。”早就对田丰万分不满的大袁三公冷哼,道:“十一月十九那天晚上,你和仲明先生密谈的内容,别以吾不知道!你为了金钱财物,为了你子侄的官职,竟然敢拿吾的立嗣一事敲诈勒索!这件事,吾早就收到密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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