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不喜欢田丰的刚强态度,但大袁三公还是问道:“元皓先生,请试详言之,与陶应缔盟,对吾有何利?”
“诺!”田丰大声答应,又更大声的说道:“第一,可断公孙瓒羽翼,公孙瓒与陶使君反目成仇,皆因公孙瓒无理勒索巨额钱粮,遭拒后又擅自切断徐州贸易道路,陶使君怒而断盟,其过错全在公孙瓒,公孙瓒曰益穷途末路,迟早必有悔意!现主公若与陶使君通好缔盟,不仅可以借陶使君之手牵制公孙瓒逆贼的青州之军,更可使公孙瓒与陶使君再无反复,主公再破公孙瓒逆贼,易如反掌!”
“第二,袁术。”袁绍军的另一个属于中立派的重臣沮授也站了出来,抱拳说道:“袁术对主公的不敬敌视之意,其实我等早已心知肚明,陶使君亦与袁术有仇,多番交战屡屡得手,主公与陶使君缔盟通好,退可使陶应牵制袁术,使之无法壮大,进则可使陶应攻打淮南,为主公教训不肖兄弟,甚至将袁术擒到冀州献与主公,也并非毫无可能!”
“第三,吕布!”田丰又说道:“吕布对主公屡屡不敬,又是豺狼之姓,若不早除,必成心腹大患,主公此刻与陶应通好缔盟,便可斩断吕布的最后退路,颜良文丑二位将军攻破吕布,指曰可待!”
“第四,曹艹。”见时机成熟,袁绍军铁杆幼子党的审配终于站了出来,拱手阴阴的说道:“曹艹虽是主公好友,但人心隔肚皮,曹艹占据兖州,时刻威胁主公的冀州腹地,一旦生变后果不堪设想!主公若在兖州之南获一强援,曹艹惟有永远臣服主公矣。此举也正合远交近攻的兵家至理,主公万勿迟疑。”
田丰、沮授和审配的话确实有道理,旁边郭图和辛评等人虽然有心反对,却也找不出话来反驳,那边大袁三公也连连点头,觉得这些话深有道理,可就在这时候,大堂中忽然响起了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还有第五。”众人仔细看去时,却是早被大家遗忘的徐州使者杨宏。
“糟,田丰这暴脾气真是该打,怎么能当着陶应使者的面说这些话,应该叫他暂时避让的。”大袁三公有些后悔,但事已至此大袁三公也无可奈何,只得向杨宏微笑问道:“仲明先生,还有第五是什么?请直言之。”
大袁三公的谋士们情急中当着杨宏的面讨论与徐州结盟的利弊,就已经有些荒唐了,可是杨宏大人接下来的话却比这更荒唐——杨宏大人满脸谄媚的说道:“敢问袁公,可知道刘备、吕布当初与我主陶应交好之时,从徐州借走了多少钱粮?”
“多少?”大袁三公好奇问道。
“回禀明公,大概都是半年左右的时间,刘备从我主手中借得了良马千匹,粮十万四千斛,绢布六千三百匹,车八百乘,兵器万计。”杨宏炫耀道:“至于吕布,他从我主陶公手中,先后借走了粮草十八万斛,钱六十万,车千乘,布八千五百匹,兵器同样万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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