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有很多,目的却只有一个,我不能给孙策小儿半点东山再起的机会!”陶应答道:“如果我所料不差,这个傅婴小儿说的纪灵提兵三万东进,应该不是谎言,不然的话,孙策小儿不会拾人牙慧,在中了诈降计后,又以牺牲一个孙氏忠臣的代价来诈降于我,力争尽快拿下广陵。而寿距离广陵仅有七百余里,正常行军最多十天就能抵达广陵城下,这也就是说,孙策小儿的粮草耗尽之前,纪灵小儿必然能够抵达广陵。如此一来,广陵战局就出现了三个变数。”
“这三个变数中,第一个变数是纪灵与孙策小儿动手火并,让我军坐收渔利,但纪灵和孙策小儿都不傻,不会给我军这么好的机会。尤其是孙策小儿,他腹背受敌,兵虽jing却粮不足,又没有一尺半寸的立足不地,绝对不会与纪灵轻易变数。”
“第二个变数,其实是被我们栽赃陷害又反行未露的孙策小儿为了活命,选择束手就擒向纪灵交出兵权,退一步海阔天空,先保住xing命再图谋东山再起,从头再来。而纪灵收编孙策军队之后,十有仈jiu也会继续进攻广陵,我军同样陷入苦战。”
“出现第三个变数的可能不大,孙策小儿在纪灵面前大声喊冤,坚决抵赖,拒不承认他企图摆脱袁术自立为主的背叛行为,同时孙策小儿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也为了替韩当和他自己报仇,必然会提出为纪灵充当先锋,全力攻打广陵,拿下广陵证明他的清白,而纪灵见有坐收渔利的机会,也必然答应孙策小儿的请求。如此一来,我军就将面临狗急跳墙的孙策小儿和兵力雄厚的纪灵小儿的轮番攻击,更加陷入苦战。而孙策小儿最多只是失去立即自立的机会,今后还有的是机会东山再起。”
“明白了。”鲁肃恍然大悟,道:“公子就是害怕出现第三个变数,所以才利用孙策的急于求成心理,将计就计反过来布置埋伏,力争将孙策一战击破,不给孙策东山再起的机会,也不给孙策小儿与纪灵联手攻打的机会。”
“顺带着练兵。”陶应补充了一句,“广陵城中的军队虽然以新收编的笮融降兵居多,但这些新收编的降兵迟早是要派上大用的,也是有机会成为主力的,不让他们上战场见见血,怎么能派上用场?怎么能成为主力?”
鲁肃点头嗟叹,又向陶应拱手说道:“公子,在下现在是真惭愧了,与公子的智谋超群与算无遗策比起来,在下正是愧对军师之职。”
“军师不必谦虚,各有所长而已。”陶应笑道:“我只是擅长战术层面,且战术多于yin谋为主,有失君子之风。军师你却是擅长战略层面,且多是堂堂正正的阳谋。今后还请军师多多指点与赐教,弥补陶应的xing格不足,战略不足。”鲁肃赶紧谦虚,连说不敢当。
和鲁肃互相吹捧了片刻,估计着时间差不多了,徐盛和章玄等将也该把孙策军的主力基本上调虎离山了,陶应这才转向一直按跪在自己面前的傅婴,淡淡说道:“傅婴将军,我给你一个真正投降的机会。告诉我,你们的军粮库是在大营的什么位置,我就饶了你。”
“呸!”傅婴重重吐了一口浓痰,对陶应的威逼利诱完全是嗤之以鼻。
“子敬,看到了吗?”陶应转向鲁肃微笑说道:“知道我为什么发现傅婴小儿是孙策小儿的心腹亲信,就断定他是诈降了?孙策小儿非同常人,他的心腹亲信,没那么容易就背叛弃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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